头顶的吹风机嗡嗡的响,带着温暖,顾子苓垂眸看屏幕,陆广白时不时的搭上两句话,都是温柔的声音,像是怕破坏什么东西似的。
小厨房里面的中药慢慢的熬着,冒出咕噜咕噜的小泡泡。
“差不多干了。”陆广白把电吹风的插头及时的拔下来,绕了两圈之后仔细的收到柜子里,然后趿着拖鞋走向小厨房,把里面已经变成棕褐色的药过滤掉药扎,盛到一个小碗里面端过来递到顾子苓面前。
“今天能不喝吗?”顾子苓的脸皱成了橘子皮,从下往上的看着陆广白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大眼睛的小哈巴狗。
因为是老式的旧木床,所以床边上有一道长的红木横杠杠,陆广白撑着那块杠杠在床沿上坐下来。
“不行,”陆广白有点严厉的说:“你昨天就长了溃疡,况且这几天又熬夜,明早起来肯定得加重。”
“喝完药之后会好一点,”陆广白温声细语的哄,把药碗递到了顾子苓的嘴边,“乖,听话。”
面前的男人眉眼低垂,墨一样的眸子温柔的看着自己,似有大海星辰。
顾子苓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心里一横,端过药碗嘟嘟囔囔的说:“我为什么早睡不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顾子苓咕咚咕咚的喝完了夏枯草熬的药,把嘴一抹之后被口腔里未尽的苦涩折腾的打了个寒战。
陆广白适时的把蜜饯塞到他嘴里,“嚼一嚼就好了。”
“怎么苦成这个样子?”陆广白收拾的时候看着自己男朋友的表情有些忍俊不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