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白抿抿嘴,拉开药架上一个小格子,把一颗红润的枣子塞进了顾子苓的嘴里,“补血益气。”
顾子苓“……”
晚上傅玄又过来坐了坐,问了顾子苓今天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就是……”陆大夫甜美可人,顾子苓在心里面小声的说,但是表面还是很正经的回答了一下,“中医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玄妙自知……”
陆广白在旁边倒着倒着茶就笑出了声,“嘴皮子倒是利索的很。”
傅玄摇着纸扇,轻轻敲了敲顾子苓的头,打住了他说:“我可不是来叫你谈大道理的。这些空泛的话,我随便在路边找个人都能给我说出一箩筐。”
傅玄接过陆广白给他泡的花茶,小心的喝了一口,芬芳四溢,他咂咂嘴说:“我要听你心里的话。”
顾子苓咬了咬下嘴唇,思考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道:“我觉得中医太难了,晦涩难懂。”
傅玄咧开嘴笑了,他点点头,示意顾子苓继续。
“特别是什么气啊,阴阳啊,都是些抽象的东西,”把话说开了就容易多了,顾子苓自己从里面拖了把藤椅,一屁股坐在上面,似乎想要和傅玄促膝长谈。
“加上那么多古文,搞得我一头雾水的,”顾子苓挠挠头,从陆广白的手上抢了一个蜜饯,在嘴巴里嚼吧嚼吧,“还有就是,”他艰难的吧嘴里的东西吞下去,呷了一口花茶。
“完全没有一个科学的办法解释嘛,”顾子苓自觉的把音量降了下去,“中医跟巫术似的……”
傅玄爽朗的笑了出来,吓的顾子苓哆嗦了一下,还以为这个老头子要伸手来打他。
“你讲的挺有意思的,”傅玄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继续道:“也很能反应现在的问题了。”
“欲学中医,非静不能,”傅玄怅然若失的看了看外面的灯火通明说:“可惜现在的年轻人都难静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