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苓嘿嘿笑了一会儿,又放低了声音说:“林姐,我跟你说,给我看病的陆大夫长得可帅了……”
陆广白从此多了一个期待,在忙的时候抽空往门口望望,不忙的时候拿出那副墨镜来看看。
墨镜的品牌他上网查过了,一个挺贵的牌子,是陆广白需要攒一段时间才能买得起的东西。
一个星期过去了,顾子苓那副药应该吃完了。
他没来。
小半个月过去了,陆广白从短袖换上了长袖。
他还是没来。
也许他说的再来找我是随口说说的吧,陆广白再次把那副墨镜放回抽屉里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那个有些呆呆的可爱清秀少年,可能永远不会再来了,毕竟这是个中医馆,谁会在没事的时候过来?
除了傅玄这个老头子。
“我说广白,”傅玄终于肯把那身旧袍子给换了下来,穿上了师母给他买的南极人,不过手上泛着黄的折扇还是不肯放下,一下一下的敲在手上,“病历本来拿给我瞧瞧,我看看你这几个月是不是打倒退了。”
陆广白笑了笑,把正在磨的药仔仔细细的装好,又拿过旁边的干布擦了擦手,把病历本给正在喝茶的师傅恭恭敬敬的递过去了。
傅玄有些枯瘦的手指随意翻开一页,朗声道:“去年农历十二月初八,上午第二个病人患了何种症状?”
“干咳少痰,痰中带血,大便干涩不畅,属外感燥邪,”陆广白没等师傅再次发问,他顿了顿继续说:“病人症状属实症,燥邪犯肺,用枇杷膏佐罗汉果,或以糖炖雪梨,均可。”
傅玄满意的点点头。
他带徒弟有这样一个习惯,就是必须把每天的病例及开的药方,一样一样全部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