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仅存的光感,她摸到了单人间病房的门把手。
“严格来讲,‘误伤’这个词并不恰当。超,我以前顾虑太多,寻思着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其实是自欺欺人。”
虞超挽住宣圆圆的胳膊,帮她推开病房的门。
“你和阿列克塞是夫妻,阿列克塞和于靖秋是兄妹,按理说大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人。”迎着窗口透射进来的光,宣圆圆抬起手挡在眼前,“可实际上,于靖秋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你是一个破坏者,破坏了她尽全力维持的幻象。”
虞超放下百叶窗,把宣圆圆扶回床边。
“姐,是我连累……”
“没听见,我什么都听不见。”宣圆圆捂紧耳朵,脑袋埋进枕头。
不到半分钟,她侧过脸,眼睛虽然闭着,声音却很洪亮:“对了,有件事差点忘了告诉你——警察来过,抽走我好几管血。”
“用你的血液做毒理检测。”虞超说,“希望立刻出结果,然后尽快走法律程序。”
宣圆圆应道:“这次我没有顾虑了,小超,我不会给于靖秋退路。”
虞超把宣圆圆翻折上去的衣领重新整理好,扶她坐直靠在床头。
“姐,你也要快点好起来。”
宣圆圆笑了:“那是必须的!”
“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格桑推门进来,两手空空,“我刚出电梯就听到圆圆的笑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