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雨沐把他堵在洗手间里。
“明早再洗。这款跌打酒非常管用。我妈妈以前练舞受伤,都是用它消肿散瘀,十个钟头起效。等你明天回到班里,脸不会肿得像猪头,那些总在背后唧唧歪歪的人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
“猪头?”熊桦桦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卢白赶忙拍拍她的后背,不高明地岔开话题:“不笑不笑,喝甜汤要专心,呛到就糟了。”
邓一骏从洗手间门口探出脑袋:“喂,你们俩!刚才心疼我,要帮我出头,过了不到半小时就开始嘲笑我,也太善变了吧?”
熊桦桦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我不笑了,老大。”
卢白端起餐盒,手中的调羹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盒底。银耳羹所剩无几,但他只能借此掩饰心里的焦躁,别无他法。
“看样子我们小白没吃饱。”邓一骏说,“桦桦,你再去餐厅买一斤水饺,番茄牛腩馅的,卢白的最爱。”
“好嘞!”
熊桦桦正要起身,卢白拦住了她。
卢白走到洗手间门外,隔着章雨沐和邓一骏对视:“老大,我吃得很饱。我就是心烦,不知道怎么排解。”
“下棋能让心静下来。”邓一骏语声爽朗,“等沐沐帮我涂完跌打酒,我陪你下一盘!”
足足等了一刻钟,章雨沐才放过邓一骏。
半边脸裹了白色纱布,两条手臂缠满医用绷带,他像一名功勋赫赫却身负重伤的军舰船长,步履沉重地走出洗手间。
“我胳膊抬不起来。”邓一骏望着卢白,说,“你身后那个书桌,抽屉里有棋盘和棋子。”
卢白会意一笑:“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