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
于靖北,于靖山。
“阿辽沙也被人遗弃在了那里?”虞超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答案。
“我爸说过,捡到阿辽沙的那一年,边/境不太安生,总有人游过河往我们这边逃窜。”于靖北说,“后来我妈有一次生病发高烧,可能烧迷糊了,拉着我的手跟我念叨,让我一定要带阿辽沙回北山看看,千万不能忘,千万要记得。”
虞超仿佛看到了一座没有墓碑的坟茔。
“伯父发现阿辽沙的时候,阿辽沙身边还有别人吗?”
于靖北点头:“一对年轻的情侣,身上衣服湿透了,没了呼吸,手还紧紧地牵着。”
“阿辽沙呢?”虞超眼眶发酸。
“他快冻僵了。我爸用棉袄裹着他抱回家,当时我一岁多,没什么印象。听我妈说,她和我爸从邻居家借了羊奶喂给阿辽沙,保住了他的小命。”
虞超揉揉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难题,她的关注点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飘移——
“阿辽沙从小在伯父伯母身边长大,他怎么学的俄语?”
“母语天赋!”于靖北由衷感慨,“我们老家学校的外语只教俄语这一门,阿辽沙学得很快,三年级就赶上了高中生学俄语的水平。”
“大哥,上次我去家里,没和伯父伯母聊太多于靖秋就回来了,好多事我没顾上问。”
“你问我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