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美丽的杏眼闪过一丝犹豫,不过很快消失了。“没什么不可告人的,我跟沈知言吴歆丽吵了一架。现在回想起来,感觉没发挥好,只用了五成功力,还特别累,应该骂得更狠一点才对。”
上午虞超留在书店看店,宣圆圆回家收拾沈知言的行李,接到了吴歆丽从医院打来的电话。
宣圆圆和吴歆丽无话可说。
如果不是要给沈知言寄回行李,她才不会在手机里耐着性子地应付他们。
本以为十一年就此可以画上句号,不承想沈知言抛过来一个重磅消息——吴歆丽病了,病得很重,求宣圆圆去一趟医院,看望昔日的老朋友。
“朋友?他们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冤大头吗?”宣圆圆垂下眼帘,神情略显沮丧。
“姐,”虞超忍不住插了一句话,“之前我问你选修俄语的事,你当时有点不自然。我感觉到了,但没想明白是为什么。”
宣圆圆坦白说道:“你的直觉是对的。”
虞超的心瞬间揪成一团,呼吸几乎凝窒。
“你从来没和沈大哥花前月下。那时跟他在一起的人是吴歆丽!”
“是的。我、沈知言、吴歆丽,我们三个在一条胡同里长大。他俩高一开始谈恋爱,我是负责传递小纸条的那个倒霉蛋。高二文理分科,沈知言成绩好去了理科尖子班,我和吴歆丽留在文科普通班。高考填报志愿,我大概脑子进水,和他们报了沅北市的同一所大学——其实我成绩还行,留在燕都上个双非一本不成问题。但我那会儿跟中了邪一样,也可能是被他们pua太久了吧,觉得不能和他们分开,不能舍弃‘跑腿儿’这个角色。”
虞超一阵心疼,屏住呼吸静静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