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靖秋抬手摁着被打疼的部位,喘了口气,音调立马又提高了八度。
“忍不了就别忍。你以为我不敢动手吗?就算你和阿辽沙结了婚当上我的嫂子,我和你也是平辈,你不比我高一头,我没必要对你卑躬屈膝地供着……”
说着,于靖秋端起面条碗,掼在了地上。
锋利的碎瓷片被地面反弹回来,擦过虞超的手臂,划破了她小西装的布料。面条和面汤散落一地,虞超新买的皮鞋中了招,鞋面黏糊不堪。
“你太过分了!”
阿列克塞的忍耐先到达了极限。他攥紧于靖秋的胳膊,又拉又拽地把她推到客厅门口。“赶紧走!你多待一秒钟都叫人头疼。”
“行,你给我记住,这次是你赶我走的,以后别来求我!”于靖秋外套也不要了,径直冲出门去。
阿列克塞手捂胸口,面色煞白,慢慢弯下了腰。
虞超连忙扶他坐进沙发,同时手速飞快地拨打120热线。急救中心应允派车来接,她匆匆丢下手机,四处搜寻药箱。
“阿辽沙,你不能有事,我不让你有事……”
“毛毛头。”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低沉,仿佛由胸腔最深处传出的共鸣音,“我还好。”
眼泪夺眶而出。
虞超不顾客厅满地狼藉,磕磕绊绊跑回阿列克塞身边,紧紧地抱住他。
“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机器长久不运转会上锈,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同理。刚才心脏有点不舒服,这会儿好多了。我不想去医院……”
虞超松开手臂,不让阿列克塞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