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泠平静道:“孤与父皇的对话,六弟为何这般清楚,六弟果真在父皇那里也安插了眼线吗?”
“太子哥哥不是早知道了吗?怎么,你要去陛下面前告发我?”谢朝渊笑看着他。
谢朝泠微微摇头,继续往前走。
谢朝渊这种行为,分明是恃宠而骄,便是料定自己不会真的去皇帝面前揭发他。
何止这一件事,光是谢朝渊的身份,他若是有心揭出来,就足够谢朝渊死无葬身之地。
可他不想。
“还早,”谢朝渊忽然道,“太子哥哥陪我到处走走吧,不必这么早回去。”
之后便不等谢朝泠答应,他吩咐后头跟着的人:“你们就在这等着吧,本王和太子殿下逛逛园子。”
再回头问谢朝泠:“太子哥哥愿意否?”
谢朝泠矜傲抬了抬下巴:“走吧。”
他们一齐往更偏僻的地方走,宽大衣袖在行走间不经意磨蹭过彼此,都没再说话,只闻得淅沥落雨声。
自一处假山处过时,谢朝渊忽然伸手,将谢朝泠攥进了身侧山洞里。谢朝泠尚来不及出声,便被谢朝渊捂住嘴,用力摁入怀中。
谢朝渊气息贴近,在他耳边说:“陛下在外头。”
谢朝泠黑眸睁大,眼里有转瞬即逝的惊讶,眼睫轻轻颤动,上头还挂着方才在外头时沾上的雨水。
这处地方确实离乾明帝的寝殿不远。
谢朝泠很快平静下来,他已经听到了外头皇帝与他身边内侍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
耳畔传来小混蛋的一声笑,带着他吐息间的热气。
谢朝泠目光穿过他肩膀,落至那丢落洞口的伞上,……幸好没被他们父皇瞧见。
“哥哥在想什么?”谢朝渊沉声问他。???c0
山洞里天光昏暗,又有落雨声遮掩,好似可以将那些不能见天日的东西尽数隐藏。
谢朝泠侧过头,在谢朝渊嘴唇上轻轻一碰,哑声道:“想这个。”
谢朝渊眸色沉黯,将他压靠在山壁上,凶狠且炙热的亲吻欺上。
唇舌纠缠,黏腻水声合着外头雨水击打青石板的声音,愈发绵长。
洞口的伞被雨水反复冲刷,伞面上鲜艳的迎春花开得潋滟,春意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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