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个宫的?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谢朝溶呵完,瞥见这地方就在东宫附近,立刻道:“你们是东宫的人?”
谢朝泠带出来的那小太监低声答:“回恂王殿下的话,奴婢们是东宫的人,正要回去。”
谢朝溶闻言冷笑:“东宫的人,这个时辰不在东宫里头待着,鬼鬼祟祟在这做什么呢?来人,给本王带走!”
小太监急道:“恂王殿下您不能这样,奴婢们是东宫里的人,您不能将奴婢们带走。”
谢朝溶哼道:“本王今日还非带你们走不可,陛下分明说了东宫闭宫,不许人出入,本王看你们就是有鬼祟,既然不凑巧被本王撞上了,不将事情交代清楚,这事不能了。”
那小太监还要再说,谢朝泠忽然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他手臂。
从头至尾,他一句话未说。
谢朝溶的人已经将轿子扶起,小心翼翼提醒他:“殿下,还是先上轿吧,不能再耽搁了。”
谢朝溶目光转了一圈,落到谢朝泠身上,眉头一拧,这人他方才都没注意到,竟莫名给他一种十分不舒服之感,于是更坚定了要将这两人带走的念头。
“将人带上,等吃完家宴,本王再亲自审问人。”
丢下这句,谢朝溶大摇大摆重新上了轿子。
这明显不合规矩,东宫里头的人,哪里轮得上谢朝溶来审问,不过如今东宫就是个摆设,人人可欺,所以谢朝溶半点不怵。
若是能抓到些东宫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和把柄,那就再好不过!
家宴摆在庆和殿中,这里本就是按制开家宴的地方,从前乾明帝为表对赵太后敬意,免得她老人家奔波,逢年过年家宴一贯是摆在寿安宫里,今次却忽然讲起规矩来。
谢朝溶到庆和殿时还是晚了,但有比他更晚的,谢朝渊也才刚到,在殿外与谢朝溶撞上。
谢朝溶懒得理他,先一步进门。
除了几个贴身伺候的跟上,余的人俱都留在殿外候着,谢朝泠也在其中。
谢朝渊落后一步进去,在门边脱下身上沾了雪的大氅,忽地侧目看向了就在殿外站着的谢朝泠。
谢朝泠察觉到他在看自己,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将谢朝溶那厮骂了百八十回。
谢朝渊若是看出来,之后估计又要犯病。
若是没看出来,今日他要脱身还得另想法子。
怎么想都是个麻烦事。
谢朝渊终于开口,冲他道:“你,过来。”
立刻有恂王府的下人出言阻止:“恪王殿下,他是恂王府的人。”
谢朝渊没理人,只问谢朝泠:“你是吗?”
谢朝泠摇头。
“那便是了,”谢朝渊似笑非笑,“本王身边没带人伺候,你进来给本王斟酒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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