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去的是顾君昊,以他的性子,断然做不出这种事,真要做出来了,也不可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殿上跟他们对峙。
他们怀疑别的还可以,怀疑顾君昊作假,几乎没有人相信。
可文劭帝这次的行径确实欠妥,那姓耿的官员原以为顾君昊这样的直臣必然也会说上几句,却不想反是自己被堵的无话可说。
顾君昊虽然耿直,却也不是真傻,知道这些人有时候其实就是想拿它当枪使。
若是大家站在同样的立场,所求相同,那他也不会太计较。
但晋王前世谋逆是导致他家人惨死的重要原因之一,他一句话都不想帮那个人说,又怎么会在意他到底是被文劭帝直接赐死的,还是经过大理寺与刑部的审问之后再死的。
于他而言,甚至巴不得晋王早点死,因为这个人死了,就意味着他离前世的悲剧又远了一步,重蹈覆辙的可能性更小了几分,几乎接近于零。
所以只要不牵连国公府,不牵连阮芷曦,那晋王死了对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想拉他一起质问文劭帝,来映衬自己是个直臣,那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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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不是傻啊?”
阮芷曦一边拿着绣绷绣花一边说道。
“晋王是你大老远跑到凉州亲自抓回来的,你怎么可能在朝堂上自己打自己的脸?”
顾君昊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做针线,道:“陛下赐死晋王确实太突然了,让许多人都始料未及,他大概觉得我会把晋王谋逆一事和陛下赐死一事分开看,这才拉着我一起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