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跪在这,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败了,我认。”
“但陛下也要小心一些,别哪日步了臣的后尘,也沦为了别人的阶下囚。”
“一朝天子跪在别人脚下,那可就不太好看了。”
许是知道此次入京已是必死之局,晋王说话时毫无顾忌,什么都敢往外说,丝毫不知收敛。
文劭帝面颊紧绷,声音低沉:“听你这意思,是觉得自己为了谋夺皇位而意图对朕下手没什么错了?”
“那朕的皇祖父从宣王手中夺位,是不是也没什么错?五洲为了给自己的主子夺位牵连到你晋王府,害死你两儿两女,也没有错?”
“大家都是为了争权夺势,除去自己眼前的阻碍罢了。你技不如人没能护好自己的妻儿也没能保住自己,都是自己活该了?”
晋王听到自己的妻儿,原本放松的肩膀再次绷紧,额角和脖颈上的青筋凸起。
他闭了闭眼,许久才让自己平复下去,道:“总归臣已经是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原本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但死前能把镇国公府拉下水,于他而言也够了。
文劭帝见他一脸决然,似乎没什么别的话要说了,便叫来守在外面的太监总管,对他低声吩咐了几句。
太监总管悚然一惊,有些不可置信地看了文劭帝一眼,见文劭帝面色阴沉,忙又将视线收回来,不敢多问,按他的吩咐去做了。
不多时,他便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盘中放着一个酒壶和一只空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