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本以为他会质疑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提出许多疑问, 没想到他最先担心的却是这个。
但他也明白他在担忧些什么,便回道:“陛下放心, 知情人本就没有几个,在臣入京前就都已经处理干净了。”
“臣这一脉, 如今只余一个孙儿, 臣可以自己去死, 但绝不会拿我孙儿的命开玩笑。只要我孙儿无恙,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将这件事说出去。”
“但臣的孙儿若是不能平安长大成人……那臣留在外面的部下便会按照臣留下的地址去取出一封信,届时……可就不能保证会有多少人知道此事了。”
镇国公的身份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必然天下大乱。
现如今就已经有很多人担心国公府功高震主,若是知道阮劭东是宣王遗孤,国公府上下都有宣王血脉, 那怕是 会立刻弹劾逼迫他们交出兵权。
若国公府愿意交还,朝廷也就此放过他们, 与他们相安无事,那还算是好的结局。
但这层窗户纸一旦捅开, 又怎么可能真的相安无事?
文劭帝听了脸色果然稍稍缓和一些,微微颔首,又问:“可你刚才说了这么多全都是国公府的事,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的封地离京城千里之遥, 你与国公府素来也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会忽然去查他们?”
晋王嘴角的笑意僵硬几分,眸光也变得阴沉,恨意转瞬间便溢了出来。
“原本跟臣是没有关系的,臣也不关心镇国公到底是什么身份。宣王遗孤也好,阮家长子也罢,都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