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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那边动作很快,说是三天,其实三天不到就把察家这两年来有关铁器的生意全都梳理了一遍,果然发现了问题。

原来那些看似琐碎的铁器生意,实际上有很多都是跟相同的人合作的。虽然这些人签的名字不同,但她仔细对比之后发现他们字迹十分相似。

其中五个名字可以确定出自同一人之手,另外七个是出自另一个人,也就是说这十几笔生意背后只有两个买家,又或者这两人其实也是同一家的。

至于其它那些暂时看不出问题的,也不一定就真的跟这两人无关。

李氏每年要经手的账册很多,涵盖了察家的各种生意。她的注意力都在那些账目上,除了大宗生意之外很少会注意每一笔生意都是跟谁做的。

要不是这次被阮芷曦他们找上了门,她还不会想到这背后的问题。

当发现察牧的铁器生意都是在跟同样的人合作之后,她脑中瞬间嗡鸣一声,紧跟着血气翻涌,拿着那些账本和文契就冲进了如今关着察牧的屋子。

察牧被绑在椅子上,身边站着两个虎背熊腰的下人,嘴也被堵着了,除非吃饭否则不给他摘下来。

但是因为一摘下来他就乱喊乱叫,所以这两日他其实连饭都没怎么吃,经常是刚摘下来一会又给他塞回去了。

他后肩的伤没人给医治,呛了水也没人给擦把脸梳个头换身衣裳,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宴会那日的,模样十分狼狈。

见李氏进来,他立刻睁大了眼,口中呜呜地喊着什么,很是愤怒的样子。

李氏却没理会,而是上前直接甩了他两个耳光,一下比一下狠,用尽了力气,打完之后自己的手都肿了起来。

察牧跟李氏成婚多年,他喜好男色,跟李氏不亲近,但夫妻俩也没闹的什么太大的矛盾,在外人面前甚至算得上举案齐眉。

这种联姻于他们而言是各取所需,李氏早年刚成亲时对这段婚姻还曾抱有过期盼,后来发现察牧的脾性和癖好,渐渐也就看淡了,只想打理好家业,照顾好孩子们,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因此一般不跟他争吵,更别说跟他动手了。

察牧没想到她竟然会打自己,一下被打蒙了,回过神时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疼,即使不照镜子也知道一定肿起来了。

他被打的耳鸣,红着眼睛想骂李氏,李氏却没打够似的,又一巴掌甩了过来,打完之后自己却掉下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