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见阮芷曦不语,似是不信,又忙道:“夫人,察家对外的生意虽然不是我出面,但这些年的账目一直是我打理的。察牧他自己可能都没有我清楚!他若真跟晋王有什么往来,动用了大比的银钱,我不可能不知道!”
“您查到的那些证据……是不是有什么错漏?我拿性命担保,他绝没有那个胆量跟晋王勾结,做出谋逆这种事!”
晋王如果真的在豢养私兵,需要察家从旁协助,那所经银钱绝不是什么小数目。
李氏当初也是一商贾之家的女儿,跟察牧乃是联姻,察家能有今日,她和她的娘家也是出了大力的。
她嫁来之后没多久就知道察牧靠不住,所以一直没敢对察家的生意完全放手,反而牢牢抓在了自己手里,让察牧的每一笔银子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过手。
有些生意看似是察牧去谈的,但真正在背后做决断的其实是她。她若不点头,察牧有时连银子都拿不到。
阮芷曦早在之前就已经对察家有所了解,对李氏的身份自是清楚的。
她抱着孩子道:“察牧或许是没这个胆量,但他若是不知对方身份,只以为是一桩普通生意,无意帮了晋王呢?”
李氏微怔,在脑中仔细回想近几年察家经手的几笔大买卖,合作之人中有没有可疑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阮芷曦提示道:“你仔细想一想,有关铁器的生意。”
铁器,这两个字方从阮芷曦口中说出来,李氏的脸色就变了变。
朝廷对铁矿和盐矿的管理都很严格,等闲人根本接触不到这些生意,贩卖私盐私铁是重罪,只有拿到官府的文书才能经营相关的营生。
察家原本并不主营这两方面的生意,尤其是铁器。但两年前他们在自家山头上发现了一处铁矿,费尽周折才拿到了文书,掺和上了一脚,多了一份可观的收益。
尤其是最近一年,铁器的生意尤其多,李氏起初还担忧过,怕察牧背着她干些什么不要命的事。
但那些生意都是小笔买卖,没有大额的交易,只是攒在一起看起来数目比较多而已,所以她也就没放在心上。
如今听阮芷曦提起,她才陡然心惊,怕是其中真涉及到了晋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