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告诉你,小景,这么多年以来,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不喜欢手冢。你当我烂好人也罢,为了青学的朋友、为了刺激精市或者惜才,我做这一切绝对不是出自对手冢的喜欢。
坦白说,我对手冢确实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他很强,无论球风还是对网球的执着均与我截然相反,我很怕跟他站在一个球场上。直到我第一次跟精市打练习赛,我想起小景曾经跟我说过的话,会永远做我的后盾,教我变坚强,我才有勇气去改变自己,去挑战一场最艰难的比赛。总觉得在那之后,我就可以清空自己往前走……我不想变回以前懦弱逃避的不二周助。
我开始期待用一个全新的不二周助和手冢打一场公平的比赛,在身体和精神状态最佳的情况下分出高下。天不遂人愿,精市和真田状态不佳,只能由我去对付手冢。我采用极端的方式劝手冢去治疗手臂,其实是想借此机会刺激幸村,让他下定决心去治病。我觉得这对他们两个要强的人是最好的方式。”
不二松开手臂,拉着迹部的双手,头抵在他背上,轻声诉说:“小景,我想变得更强,在这个世界,和小景一直手牵手往前走。顾着考虑自己的事,忽略你的感受,对不起。我已经不想和手冢比赛了,将来遇上也会明明白白拒绝。我花光所有勇气走向小景,谁都不能成为我放弃小景的理由。呐,小景,请你信任我最后一次,好不好?”
考虑再三,不二选择不告诉迹部重生的事,不是怕迹部不相信,而是怕他知道真相会心疼,加倍对自己好,甚至患得患失,害怕有一天自己消失不见,他只好采用模棱两可的答案。这个答案亦是事实,要不要再和手冢来一次公平的比赛,已经无所谓,把握当下的幸福最重要。
这番长篇大论在迹部这显然有不同的领悟——不二认为手冢是一个跟他截然相反的高手,挑战他能让自己变得更强,所以一直期待又害怕这场比赛。而手冢带伤上阵,不二失望之余本着对人才的怜惜和劝服幸村入院的目的,借助比赛点醒他们。这么解释勉强合理,本身自己就想和手冢打一场,如果知道手冢有伤,同样会采取持久战拖垮手冢,毕竟最稳妥的方式才能确保胜利。不二一向喜欢配合对手节奏,头一次凌厉进攻让他误以为手冢有什么特殊地位,然则没有。总而言之,不二不喜欢手冢,而且比他想象中更在乎他们两人的未来,紧绷的弦一断,迹部心底乐开了花,表面仍矜持:“……周助……你先放开,本大爷一身臭汗。”
“没关系,我喜欢~香喷喷的小景、臭烘烘的小景都是我喜欢的小景”,不二欢喜地用头蹭几下迹部的背,撒娇道:“我喜欢乱吃飞醋的小景,喜欢一个人胡思乱想的小景,喜欢对我发大少爷脾气的小景,喜欢吵架后仍考虑我的事的小景,喜欢时刻霸道也时刻温柔的小景,什么模样的小景我都好喜欢”。小熊轻轻挠了一下迹部手心,楚楚可怜的语调如羽毛拂心:“可……我讨厌……背对我不理我的小景~”
恋人的撒娇无疑是最好的和解良药,迹部僵硬维持的高傲被不二猫儿般软蠕的告白击垮,一个转身把不二箍在怀里:“啊,可恶,本大爷败给你了。” 迹部不禁咒骂自己,无厘头的吵架差点让自己失去最爱的人,恋爱中的人果然是白痴。
不二得逞般黠笑,踮起脚尖,双手揽上迹部的脖子,轻轻地啄了一下,在迹部耳畔窃窃私语:“我最最喜欢吻我的小景。”
软玉香怀,难得主动的挑逗,彻底激起迹部的欲望,他低头狠狠吻住不二。缠绕在一起的软舌,撩拨心弦的低吟,稍作喘息不停攻略,空荡荡的体育馆回荡着幸福之声。
迹部洗完澡边擦拭头发边不经意问:“所以,你什么时候学会左手打球?”
不二将香槟倒入杯中,递给迹部:“嗯,我没学啊,准确来说我只会左手打飞燕还巢的发球。”见迹部投来疑问的眼神,继续答道:“前阵子裕太打电话跟我说学不会发飞燕还巢,我想右手发球跟左手发球动作、旋转相反,用说的讲不清,就先学会左手发球,回家直接给裕太示范应该容易理解。比赛那会算是一种心理战术吧。”
迹部听完眉头紧皱,不二心想又触碰到什么雷区,赶紧问:“小景,怎么了?”
“没什么,周助真的很疼裕太啊!”
“嘻嘻,吃醋了吗?我学会对你也有好处啊,唐怀瑟发球跟飞燕还巢很类似。”
“……本大爷不是左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