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你没资格说我朋友,他们都很厉害,你凭什么说他们,全靠想象吗?”
江父抓起小桌板上的铁盘子砸到了江落头上,“我养你这么大,你就是这么跟我作对的?还说不是跟那些所谓的朋友学的?”
“我不管你交的什么七百多分朋友,就是垃圾,你不跟他断,我就去给你退学,反正上了也就那样,不懂尊敬父母,畜生。”
“朋友有什么用,有爹妈有用吗,爹妈把你生出来,养这么大,你交几个朋友,跟父母成仇人,还玩叛逆,你以为你长大了?”
江母站起来拽着江父拿盘子的那只手,“丢不丢人啊!这是在车上,有事回家说。”
江父还在连珠炮一样骂,“朋友?笑话,你现在能有什么朋友,还给我看脸色,我看你是忘了小时候我怎么打你的。”他忽然一顿,“是不是女朋友?你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说着突然暴起,挣开江母死命往江落头上砸,“供你读书你就去学校谈恋爱?!你该死了你!”
过道另一边的中年大叔向江落招了招手,“过来我这里坐。”
江父:“我教育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大叔:“过来。”
江落擦了擦额角的血,走了过去,江父把盘子扔到他背上,“畜生,有本事别回家!”
江母崩溃,“你神经病啊!别说话了行不行!”
她吼完肚子一阵抽搐的疼,赶紧坐了下去,江父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黑着脸还在生气。
大叔让江落坐到了里面,“等会儿乘务员过来了,让她拿点酒精过来。”
江落摇头,“没事,一点血。”
大叔不再说话,闭上眼休息,这让江落猛地放松了下来,放松的太厉害,心脏好像都不跳了,手脚发着冷。
整个车厢的人好像都不在了,只剩他一个人,空气越来越稀薄,要把他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