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端起自己面前的辣椒酱,一下子淋到冉疏的头上:“我也敬你。”

说完,时煜放下阮逐的手,无视对方愤恨的眼神,拿起外套快步走出餐厅。

时煜无奈地走在冷风中,顶着一头的酒香,惹得行人纷纷瞩目。

自己这什么好运气,油漆泼完酒来泼,这些人是傣族人吧,没过够泼水节是吗?

时煜滴滴打车到了家里,路上司机还贴心问他需不需要袋子以免等会吐到车里,时煜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黑色身影倚着门,两人目光对视。

骆知卿淡淡开口:“喝酒了?”

时煜翻个白眼,连着两个人都闻不出来酒味是从头发丝上面冒出来的而不是从嘴里冒出来的。

“没有。”时煜开口道,同时摇了摇头,水珠像从伞缘滑落一般纷纷向外射。

骆知卿结合这番操作才看懂:“被人泼酒了?”

时煜点点头:“进去说吧。”

两人进了屋,骆总似是对酒味十分敏感又十分嫌弃,刚伸出的猫爪在时煜低下身的时候就迅速收了回去。

“你先坐,我给骆总换猫粮。”时煜看看空了的猫盆,决定先给猫主子倒满粮食之后再去洗澡。

“你叫它什么?”骆知卿歪头,意味深长地看向食盆旁边等待投喂的大橘猫。

时煜心虚地转过身,用脚把食盆踢到自己面前。

但很显然对一切事情都淡淡然的骆总此刻并不打算淡淡然地放过这个问题。

“它叫骆总?”骆知卿又问了一遍。

“不是没有你听错了。”时煜咬紧牙关不开口,秉持着打死我我再开口也不迟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