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逐颇为不屑地开口:“你有药吗?”

骆知卿听到这个女声三次,每次都让他伤口加重疼痛,对着电话那头道:“这周六。”

时煜:“???什么?”

骆知卿补充:“是这周六,我记错了。你记得准时来,吃中午,不是,吃早餐。”

说完骆知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时煜,直接摁掉了电话。

时煜一脸莫名地看着手机屏幕,阮逐围着他打转,感叹道:“感谢我吧,小弟弟。”

时煜那边还没反应过来,又碰上一个打哑谜的,黑人问号脸对着阮逐。

阮逐深深深深叹了口气,颇有长者风范地重重重重拍了时煜的肩膀:“任重而道远啊。”

时煜站成了三毛书里的一棵大树,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在土中安详。

骆知卿放下电话,仿佛刚做完剧烈运动般长舒口气,猛地拿起离自己最近的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随后他舔舔嘴角,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纯白的液体,赶快把杯子丢到一旁,恨不得马上扔出窗外。

——

时煜不是很能理解这一家的脑回路和作息安排。

对于他来说,早餐的概念应该是在早上七点到八点之间的一顿饭。如果按这样算下来,自己要在五点起床,顶着一个大熊猫眼在天黑没亮的时候把车开出车库,穿越大半个城市敲响骆家别墅房门,刚好能掐上点和他们共用早餐。

时煜默默开了四五个闹钟,隔着五分钟定一个,看了下时间:晚上十点零二,点点头,放弃了每天准时十点开播的电视剧,扯过被子上床睡觉。

骆爸六点起来,六点半就吃过了早饭,出去晨跑去了,骆妈在家里做着养生操,深呼吸,对着天空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