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煜赶紧把猫抱到一边,看到空了的猫盆皱皱眉:“吃这么快。”随后在柜子上拿下打开了一半的猫粮,刚把袋子打开,骆总眼巴巴地盯着正要倾斜到碗里的口粮,时煜突然一拍脑门:“卧槽,我的汤!”

骆总眼睁睁看着铲屎官丢下即将倒出来的猫粮,快跑着转身溜进了厨房。

时煜跑进厨房,连忙按下开关,拯救鸽子汤于水火之中。

自从骆知卿那次喝过鸡汤之后,变着法地开口,时煜基本上把能吃的都做了个遍,浏览器的词条除了“怎么给鸡拔毛“辣椒炒肉能不能不放辣椒”还有像今天这样的“汤炖干了能再参点水继续炖吗?”

时煜经过这两天,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做一桌满汉全席完全没问题。

骆知卿手中摆着一本《经济观察报》,右手握着笔,在上面圈圈点点,鼻梁上夹着一副金丝框眼镜,微微低头,阳光刚好打在他身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整个人仿佛被度上一层光。

时煜向往常一样打开食盒,状若无意地开口:“明天伯父伯母会过来,我这两天拍戏,晚上拍完了就回来。”

骆知卿淡淡抬起头,眼神扫过食盒,落到时煜身上:“有戏?”

“是。”时煜拿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下,迟疑着点点头。

骆知卿了然,自己给自己垫了个枕头:“剧组那边让加的?”

骆温书退出剧组,一时间男一号这个角色没人演,如同网破了个大洞,一时半会找补不回来,角色也不是随便拉个人就能来演,为了不耽误进度,导演索性把时煜和阮逐的戏往前拽拽,这几天时煜都得加大工程量

时煜没否认,端起鸽子汤,一点一点用筷子把小骨头挑出来,尝了一口鲜香润滑的汤,满意地把肉夹起来递到骆知卿嘴边。

自从第一次骆知卿尝完鸡汤之后,这已经成为了基本模式。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知道伤的是肚子不是手,两个人也默契地绝口不提这茬。

虽然默契是一致的,但由于双方心里各自的小九九都不一样,每次在喂饭与被喂饭的时候都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时煜看向骆知卿,依旧是懒懒的神态,靠在枕头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事发后时煜没有提骆温书这茬,时煜一是怕勾起骆知卿类似于过往的悲伤回忆什么的,二是自己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开口。

骆知卿擦擦嘴:“晚上不用来了。这几天不用跑了。过两天就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