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卿身子微微僵住,感觉到体温慢慢爬上自己的手腕,带着一点酥痒,定了定思绪,偏过头,“今天不叫老公了?”
“……”时煜发现骆知卿这人有时候也挺超乎他想象的。
时煜仿佛能听见在座观众“吁~”的内心独白,两人每移动一步都有几十双眼睛跟着他们移动。
两个人经历风波到了包厢,刚准备舒一口气,没想到还得忍受服务员的眼神洗礼。骆知卿对此免疫,快速而准确地吐出几个单词,服务员一边点头一边同样迅速地在菜单上做出标记。
有钱人的生活真是精致而复杂啊,时煜无聊地把玩着桌上的玫瑰花。
时煜心里一直记挂着未完待续的故事,但面上不显,骆知卿会告诉他,他知道。
“故事会讲完,人不会。”时煜趴在桌子上,两个人的距离近了一点。
“什么?”骆知卿开口。
“故事有开头有结尾,才是完整的故事,但是人不一样,人不活在故事里。”
时煜边敲桌子边开口,思绪打转,像是在问对方,更像是在问自己:“骆温书不活在故事里,所以,在你讲完故事之前,我冒昧猜测一下,骆温书会对我做什么?”
骆知卿整个身子向后倾,重新打量起眼前的人。
他无法把这个看上去吊儿郎当但目光里透出警觉的人,和原来那个说着喜欢他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时煜联系在一起。
“后来发生两件事,第一件是有天他回家,狗被送走了。”骆知卿没有回答,开口接着之前的话题。
“没活成吧。”时煜一针见血。
骆知卿点头,回想起那天骆温书的眼神,仿佛无尽的深渊。
狗被他爸送给了一个斗狗的人,当时他爸想和人家谈个合作,那人没正面回答,指着狗说说“这狗看着挺抗揍的”,他爸大手一挥,那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