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不敢吱声,默默把温度调高了一点,一般这时候骆知卿的低气压会让空气降低几度。

骆知卿此刻确实是比较烦躁。

姜秘书抬头看看表,竞标的时间已经过半,再去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开口询问:“您看,直接回公司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骆温书瞪大眼,手中捏着撕碎的纸张,一遍又一遍怒吼,“为什么不可以?”

仿佛在质问,又仿佛只是不甘心的嘶吼。

骆知卿坐在总裁椅上,冷漠的一言不发,双手交叉看着骆温书一遍又一遍撕扯着他办公桌上的文件。

或者说是假装冷漠来掩饰内心的无措更合适。

骆知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是该捡起地上的文件,还是伸出手去安抚骆温书。

骆知卿只觉得脑里一片空白,空白地让他不能思考不能动弹,只能坐在椅子上,像个旁观者一样置身事外。

“骆总?”姜秘书犹疑开口,眼看着到了分叉路,骆总再不吱声就真不知道去哪儿了。

“恩,回公司。”骆知卿收回思绪,按按额头,摆摆头挥去脑中的种种。

——

时煜拍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烈日当头,刚好是中一天最晒的时候,时煜掂量掂量一下自己脑袋上的头饰。

怎么也有一吨重了吧,时煜啧啧嘴。

陆襟赶快过来,拉着自家祖宗换好衣服,跟照顾残疾人似的无微不至关爱有加。

“热不热饿不饿,想喝水还是想吃冰淇淋,要空调多少度合适。”陆襟就差没把人三台大轿抬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