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熟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时煜走过一排排吊着的盐水。
葡萄糖,补充体质。
阿奇霉素,消炎镇定。
时煜摸索着手指,带着一丝自己也不曾察觉的感慨。
病人目前一切都还好,已经脱离了危险。
时煜站在病人床前,双手插兜,气势汹汹开口:
“出远门为什么不带药?明知道在外可能会犯,犯了之后两分钟之内抢救不及时可能就去黄泉了。”
“医生反复叮嘱反复叮嘱,是拿自己都没命不当命吗?”
站在旁边的医生:“……”
时煜语气严厉,丝毫不顾病人朦朦胧胧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陆襟听不下去,拽着人走了。
时煜半个身子被拽到外边,半个身子还在挣扎:“记得按时吃药,忌冷忌辛辣,下次我来的时候你要是包里还没有急救药——”
陆襟把人拖到车上,龇牙咧嘴,“我谢谢您嘞,你别告诉我还想去,今天我看到不下十个狗仔拿着相机咔嚓咔嚓了,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那不行,照顾好病人是医生的本分。”时煜一本正经。
陆襟丝毫不怀疑现在给他一件白大褂和手术刀马上就能上台做手术了。
“你这么能怎么不去医院坐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