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睛已能视物,他痴了一般,定定地用目光描摹迟暮的面庞。
不单单是用看的,他想刻在脑子里,刻进心里去。
——这是对他来说,最重要最宝贵最想要爱惜珍重的人了。从小到大,都是。
他如同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人一样,特别想要表现自己,引起心上人的注意。
旁人是喜欢时不时拽一下小姑娘辫子,再给人拌一脚。
他不一样。他只想被迟暮管着——对方的眼神才能一直凝在自己身上。
原本只打算看两眼就睡去,许海冥却没想到自己是如此的贪得无厌,越看越不觉得满足,看了还想看,他几乎……还想上手摸一下。
好吧,老实来讲,摸一下是绝对不够的。
起码得三下。
许海冥顿了顿,终于还是慢慢地抬起手,轻抚在迟暮脸侧。
这人……瘦了好多。
以前的脸颊再怎么说,也是肉肉的,带着点儿婴儿肥——他没少摸过。
哪怕这人一开始是端着架子,眼神看也没看过自己,一副“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完全不想让他靠近。
但在他使了浑身解数,好声好气求了半晌之后,这人还是纵容着自己突如其来的熊抱,和一点客气也不讲的上下其手。
摸脸摸手摸腿摸……噢对,他的手被打开了。
“老虎的屁 | 股摸不得”这个道理,当时年仅十岁的许海冥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