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善朝他翻了个白眼儿：“这里住着舒坦不舒坦，可跟问道求佛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也不是每一座道观都有御虚观这样的底蕴的。更多的道观，连维持基本的经营都很难，又哪里来的舒坦？”

这倒也是。

这年头，经营一座道观，跟做一门生意也差不多了。

不过……

“善善，你喜欢这样的院子吗？”祁承弈笑吟吟的看着季慕善道。

他的目光太过温柔，里面仿佛装满了溺人的水，让季慕善看得心里一跳，心中不知怎的就有些慌张了起来。

“喜欢啊！”季慕善努力镇定的道，“这么漂亮的院子，谁能不喜欢？”

“我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意思。”祁承弈笑着摇摇头，“我是说，你是喜欢住在高楼大厦里面，还是喜欢住这样宁静的小院子？”

“当然是这种小院子更好了。”季慕善毫不犹豫的道。

上辈子的时候，她跟着师傅师兄们住在山上，那时候大家住的也都是这样的院子。

高楼大厦虽然也好，可还是这样的小院子，更让她住得习惯，住得舒心。

祁承弈就知道季慕善会这么回答。

从季慕善走进这个院子起，他就发现，季慕善看起来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她仿佛回到了自己更熟悉的地方，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轻松惬意了许多。

他想告诉季慕善，他名下就有类似的院子，而且地方比这里大得多，还带了一个小花园，保准儿季慕善会喜欢。

可祁承弈到底还是没敢把这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