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嘴里塞着牙刷,说话有点含糊,但贺琦年勉强能听出来。
“我再冲个澡,很快的!五分钟!”
贺琦年见满床的运动服和t恤,顺手收拾起来:“那我帮你整理行李,你快点!”
“不用了,”盛星河漱了漱口,“我来就好了。”
贺琦年说:“领队他们在催了。”
“不是十点多的飞机么,到浦东机场撑死了一个小时,现在才七点,那么早去机场干嘛?表演吗?……”浴室哗啦啦的水流声阻断了他的吐槽。
贺琦年将t恤,运动服都卷成一个卷,整整齐齐地码进行李箱,然后去浴室收牙刷和剃须刀,顺带调戏一下盛星河。
拉开玻璃门,一会往他腰窝里戳一下,一会再往屁股上抓一把,盛星河那腰腹是真没话说,紧实的小面包块,掐着还特敏感,一直往角落里缩。
贺琦年钻进去,花洒喷出来的水弄得他两条胳膊全都湿透,又挨了一顿骂才意犹未尽地往外走。
自从两人住一起后,从头到脚的私人用品基本都是情侣款,贺琦年动作娴熟地将那些洗漱用品装进一个方形收纳盒,然后塞进行李箱的暗格。
刚一推进去,就感觉碰到一块硬物,有清脆的声响。
贺琦年伸手将里面的东西挖出来。
是一只拳头大的小铁盒,上面贴着外文标签,他在瞬间回想起来,自己之前见过这盒子。
不是家里,也绝对不是宿舍,那就应该是……公寓!
对,公寓!
是盛星河他妈妈的遗物。
看来盛星河是很想念妈妈,所以一直随身带着。
贺琦年的脑子里这么想着,一边扭开那个小小的糖果盒,而眼前的东西却令他目瞪口呆。
只是一朵用纸巾折成的玫瑰花而已。
纯白色,带一点暗纹。
不过,这折法怎么这么熟悉!?
简直跟他折的一模一样。
不对啊……
贺琦年剥开一片花瓣,上面印着秋山面馆的logo,盛星河说他妈妈在他念小学的时候就意外过世了,他是念大学才到了b市,而秋山是b市的景点。
这他妈就是他折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