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琦年冲了个澡,浑身香喷喷的钻进被窝,往盛星河身侧挤了挤。
“我都快被你挤下去了,”盛星河用胳膊肘抵住他,“过去点。”
“我冷……”贺琦年把被子拉到鼻梁位置,只露出一对眼睛,“嘶,为什么南方的冬天这么冷,我每次脱衣服都要巨大的勇气。”
盛星河淡淡地回应,“我也不知道,我也不喜欢冬天。”
贺琦年转过头看向他。
人的情绪就算隐藏得再好,也会在不经意间向外释放,再加上贺琦年本身是个挺敏感的人,一下就察觉他的情绪不对劲。
“你不太开心?是因为赵天煜的事情吗?”
盛星河迟疑了好一会。
他虽然没有直接答复,但贺琦年已经接收到了信号。
“他那个人就是嘴比较贱,你看他那些话里有几句是真的,别放在心上,明天报告一出来,估计你都看不到他了。”
盛星河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是不是上回跟我说过,他在省运会上只能跳2米13,在全国大奖赛上就跳了2米23?”
贺琦年点点头,“对,就是他,当时我就觉得挺意外,但因为药检过了,这个想法就被压下去了,他之前说这个是新药,很可能还检测不出来。兴奋剂的发展比检测手段的更新要迅猛得多,永远都是先有药再发现。”
盛星河回忆赵天煜当时的表现,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况且要真有那种药,代价肯定不小,就为了那么一点奖金,不值得。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盛星河皱了皱眉,“之前是有人在背后帮赵天煜。”
两人的视线对上。
细思极恐。
检测的步骤是取样,运输,出报告。他们可以在这三个环节中的任何一环做手脚,调换早已准备好的正常样本,之前也不是没有出过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