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息凝神地靠过去,轻吻了一下盛星河的后颈,就再也睡着了。
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发烫,脸也烧红了。
真是比暴雨天的室外长跑更能磨练人的意志啊。
清早,盛星河是被浴室里的水声给吵醒的,他恍惚地皱了皱眉,转头看见枕边的手机和外套,都是贺琦年的。
他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具体情节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坐在一片满是枯叶的草地上,天色阴沉沉的,还有点冷。
北风灌进脖子,身体里的热量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
身后忽然有人很用力地抱住了他。
那人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有人在很远的地方喊他们,该比赛了。
身后那股温暖的力量忽然消失了。
在梦里,他感觉到一阵窒息。
这个梦似乎是理性和感性之间最后的挣扎,理性一直在提醒着他,不能轻易地陷进去,要认清眼下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却在说,你想留住那个拥抱吧?
瞪了会天花板回神,贺琦年出来了。
“你醒了啊。”
“嗯。”盛星河揉了一下眼睛,看见贺琦年的头发有点湿, “你刚才在洗澡?”刚刚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微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