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规定二十就不能吹一下了?”贺琦年理直气壮地把手背递过去,“你撞的,你得负责。”
“幼稚。”嘴上这么说着,但盛星河还是十分敷衍地吹了两下,“还疼吗?”
贺琦年夸张地“哇”了一声,甩了甩手掌,“果然好多了。”
司机师傅在前排笑出了声。
盛星河的耳朵尖有些发烫,翻了个白眼骂道:“白痴。”
雨天路堵,车流比往常慢了许多,从车窗望出去都是一片红色的灯光。
盛星河抱着胳膊想事情,忽然感觉右肩一沉,贺琦年的脑袋歪倒在他肩膀上。
盛星河微微偏头看了他一眼,贺琦年双目紧闭,手中握着的手机也滑到了坐垫上。
这状态明显是睡着了。
盛星河担心万一司机急刹手机会滑下去,就顺手攥在手里。
手机锁屏是一只美短,躺在猫窝里慵懒地晒着太阳,白色的肚皮看着就忍不住想挠一下。
贺琦年刚剪完寸头没多久,还有点扎人,他的耳廓好几次碰到小朋友的头发,觉得有点痒。
想躲开又怕把人吵醒,就只能一直僵着脖子。
车子发动,贺琦年的脑袋轻轻地晃了晃,盛星河立马抬手遮在他的额头防止滚下去。
在欢快的车载音乐声中,贺小朋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盛星河刚到火车站就接到了吕炀的电话。
“我到出站口了,你到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