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主任笑而不语,盛星河觉得一阵鸡皮,抬手摸了摸脸,“我脸上脏了?”
“不是。”孙主任替他倒了杯大麦茶,“你觉得贺琦年这孩子怎么样啊?”
“挺好啊,他在跳高上有天赋,能力很强,只是技术还不够到位……”盛星河一通认真分析。
“是,他的确是个优秀的运动员,只不过……”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盛星河抬眸问:“只不过什么?”
“我听说他一直在外边打工。”
“噢,”盛星河说,“您怕他影响学习和训练?”
“倒也不是……”
孙主任酝酿半天,找了个相对委婉的方式表达:“他好像比较喜欢和男生亲近……”亲近两字加了重音,双手大拇指纠缠在一起。
“你能理解我意思吧?”
盛星河嘴里的米饭差点从鼻孔里呛出来。
半响,从嗓子眼儿里挤出一句:“这个我恐怕治不好。”
听孙主任的意思,之前有人向他反应过,贺琦年在外打工,而且是一家规模不小的地下酒吧。
王教练还在队里的时候委婉地提醒过他,但贺琦年没承认,只说在健身房做做销售,根本不是酒吧。
盛星河想起之前在小区碰见贺琦年发传单的事情。
这小子的业务涵盖范围也太广了,这能不影响学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