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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松摆摆手,“都是一个实验室的,不说这些。”

他声音忽地压低,偏头凑近青年的耳朵,“以后大家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都是兄弟,怎么照顾你,帮你都是应该的。”

李鱼将酒杯塞进他手里,“对,是兄弟就干了这一杯。”

钱松脑子发懵,眼前全是重影,对酒精的迷恋却没下降,一抬手就把酒杯怼到了脸上。

李鱼把酒灌进鼻子,扶着他的手把杯子移到嘴边,往里倾倒。

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响起,有少许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李鱼心一狠,不动声色地将钱松的杯子往上抬,还剩半杯的白酒,顷刻见底。

钱松打了个嗝,摇了摇头胀痛的头部,指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人影催促,“我干了,该你了,必须喝干净。”

李鱼的脸比苦瓜还哭,红白啤这三种酒,没有一个能讨他欢心。

“我喝。”他拿起酒杯,侧身换了个角度,白酒顺着下巴淌进衬衣里。

钱松眯起眼睛,指着青年傻笑,“好,我们再来一杯。”

李鱼又陪着“喝”了一杯后,连哄带骗的把钱松准备灌进嘴里的酒抢下来,放到一边。

酒精能麻痹人的神经,他怕真把人灌成一摊烂泥,就什么也套不出来了。

钱松的神志在昏睡和迷糊间拉扯,他脱掉衣服站了起来,拉着李鱼的胳膊往外拖,“走,我们去撒尿。”

李鱼,“……”

卫生间人来人往,不是盘问的最佳去处。

李鱼把人扶出去,让他暂时靠在走廊里,“你在这儿呆着,我去帮你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