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苍苍的老爷子依旧没反应,望着电视机里的美好生活呵呵笑着。
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花生米,往嘴里丢了一颗,咀嚼两下觉得不对,抓了抓头。
刚把手拿开,异物感又来了,他反手一抓,扭过头一看,那是一根黑色的,细长的金属管。
金属管的另一头,是一只带着伤疤的手。
老爷子浑浊的眼珠子颤了颤,假装自己眼神不好,松开手将其撇开,起身往房间走。
周详挑了下眉毛,这老头有点意思,他抬了抬下巴。
两个高壮黑走过去,一左一右将老爷子架起来,丢进了储物室。
眼镜男很会看颜色,不等老板吩咐,主动将桌子上的东西清理干净,还去房间将床单被褥换成了干净的。
待周老板落座,张诚实腆着脸凑过去,给到了杯热水。
周详捏住水杯,翘着二郎腿,“听你说,程度以前住在山里。”
“是的周老板。”张诚实眼底闪过一丝阴暗,“真要论起来,程度比我更熟悉山里的环境,不如把他找来给您带路?”
周老板这才想起,昨天以后,的确没见过程度。
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扭头冲下属命令,“去把程先生请来。”
收到命令的人立刻行动,刚拉开门,几个兄弟从外面进来,焦躁的神色中夹杂明显的恐惧。
“周先生,有东西,屋子里有东西。”
把电梯里和楼道里的人控制在走廊里以后,他们留下一部分人负责看押,另一部分人来到二楼,挨个破门,打算弄几个房间当作今晚休整的临时营地。
可当他们打开门以后,却看见一堆又一堆数不清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