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舔了下嘴唇,“雨太大了,我刚刚没听清,再说一遍?”
“说个屁。”程度也不知道想起什么,耳根子红了,凶巴巴的背过身,半蹲下去,命令道,“上来。”
李鱼没客气,爬到男人背上,双腿抬高夹住男人的腰。
两人一路沉默,气氛总伴随着一种难言的焦灼。
到山脚的时候,雨变小了,不少人已经开始出来活动,见到程度背了个人,无一不惊讶。
不到二十分钟,挨家挨户都知道,新来的青年跟程度一起上山了。
这件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还在路上走着,就有人大着胆子凑到程度面前。
“程先生,听说林州舟跟您一起上山了?”
程度心里憋着气,拿鼻孔看人,越过就走。
李鱼按住男人的肩头,往上挪,嘴巴贴着男人的耳朵问,“镇上的人为什么不能上山?”
热气钻进耳蜗,像条调皮的小蛇,恣意地从表皮钻进胸腔,爬过心头,带起一阵麻痒。
程度偏头躲开,嘴上冷硬,“别以为撒撒娇,讨好几下我就会消气。”
那一句话一定很重要,李鱼抿了下嘴,胳膊缠紧男人的脖子,故意把下巴压到他的另一边肩膀上,歪着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冲着就近的耳朵吹气。
程度脸上的戾气变异成了克制。
一进电梯,就把人从背上拽下来,强硬的抵在电梯墙壁上。
有人匆匆忙忙跑进来,见到这情形定在原地。
平日里独来独往的程先生,居然浑身湿透的把外来人口堵在电梯的角落里,最让他惊讶的是青年身上的衣服,上面的暗花他记得,昨天程先生才穿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