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收回视线,回到工作岗位。
金老板胳膊撑在桌子上,上身压低,低矮领口不太服帖,露出一点沟。
李鱼怕辣眼睛,进门后不是望天花板,就是盯着脚尖,没给过一个正眼。
“哟,还不好意思呢。”金老板笑着绕出来,手指头在李鱼肩上戳了一下,“小弟弟,你跟程先生是怎么混熟?”
李鱼感觉被戳那一块儿几乎麻痹,借着摆弄货品,往旁边挪移一寸。
“就多见了几次,也不算太熟。”
“骗你金姐呢,程先生可从来没拉人单独说过话,哦,除了张诚实。”金老板酸溜溜,觉得青年是记恨自己吼了他,不肯说实话。
李鱼摆弄着牙膏,诧异道,“可我看程先生挺随和。”
“随和什么呀,喜怒无常。”看问不出什么有营养东西,金老板挥挥手,回了收银台。
杂货铺里虽说什么东西都有,却不如小超市品种多,质量好,来买东西不是附近,就是过路。
一上午下来,除了程度那条死贵高档香烟,其他营业额加起来才八十多块。
快中午时候,金老板让李鱼回去吃饭。
李鱼口头答应,转过背就去了小卖部。
小卖部里死了人,都觉得晦气,开车走路统统绕道,连带着隔壁水果店生意都不好了。
水果店店员拿着苍蝇拍,正百无聊 赖地赶苍蝇,见到个大活人,顿时来了精神。
“嘿,新来,你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