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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封挺厚,完全超出了一个普通司机的正常工资水平。

李鱼没接,“您收起来吧,我不走。”

管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苦笑道,“走吧,少爷不需要司机了。”

说含蓄点是不需要,直白点是根本请不起司机。

顾家垮了,负债累累,别说是请司机了,等顾家那位大少爷出院,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李鱼坚定摇头,盯着管家漆黑发亮的皮鞋说,“少爷在哪儿,我在哪儿。”

又劝了几句,见他实在不肯要,管家只好作罢,临出门前,又回头看了眼。

青年长得好,身材颀长,细皮嫩肉,看人的时候总是坦然真诚,很容易引人好感。

突然想起什么,管家问,“上次给你的去疤药有效吗?”

“有效有效,疤淡了不少,谢谢李叔。”

等人一走,李鱼跟没长骨头似的,软绵绵地躺回床上。

他举起手,对着光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早已痊愈,只剩下一条浅痕。

就是这条疤痕,要了原主的命。

原主叫陈井,大学毕业,刚满二十二不久。

陈井爹妈早亡,给他留了座矿,从十一岁起,他就在律师的帮助下开始独自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