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得很对。

但许惜言这么做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他加入万魂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除了生死局，许惜言从不进任何额外的游戏，不贡献任何的积分，但他并不是对团队没有贡献，他的贡献只是不体现在积分这方面而已。

许惜言在积分上的短板，在这之前，都被另一个人轻而易举地弥补了。

而童琢，其实和他一样。

曾经的他们，都曾在某人的庇佑下，过着不需要思考这些破事的生活。

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一切突然就变了。

“要多少积分，我替他出。”童琢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模仿那人做出了决定：“以后少为难他，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领头人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个童琢看不懂的笑容来：“小太子说的是，只是这一次需要的积分可能有点多，您……”

童琢深吸一口气：“我不差这么点积分！如果不够我就继续去游戏里刷，多去几次而已！”

至此，闹事的人终于愿意散去，把堵得严严实实的路给让了出来。

原地只剩下童琢和许惜言相顾无言。

他们曾经算不上亲密无间，也称得上无话不谈，虽然经常争吵，但争执的时候也都带着笑意。

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明明他从来都没有、一次都没有对许惜言产生过半点不满，没有产生过半点罅隙，也从未改变过自己的态度。

但他们……就是那样渐行渐远。

童琢喉咙干涩，指责的语气都没什么力度：“你什么时候能给点力，他已经不在了，不会再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

这话也不知道说给许惜言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至少许惜言根本没当回事。

许惜言一如既往地穿着他那身一尘不染的白大褂，S级的牌子不知道被他藏在哪里了，反正一眼看过去是看不见的，他双手插着口袋，还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还和当年那样，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童琢，我必须纠正一点，需要让他收拾烂摊子的人只有你，我可从来没有过。”

“呸，你就嘴上说得好听，上次……”

童琢不由自主地说出了拌嘴的话，要是以前，他能和许惜言喋喋不休地吵上一整天。

但由于某位听众的消失，童琢第一次提前结束了斗嘴的过程，甚至都没能成功地把「上次」的事给引出来就戛然而止，要是那位常年负责劝架的听众知道了，或许会落下一滴感动的泪来。

许惜言慢悠悠地拍拍身上的灰尘，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童琢才发现许惜言那身他以为不会染上任何色彩的装逼到极点的白大褂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被踩上了好几个灰色的脚印。

那可真是曾经的他最想做的事，现在有人替他做了，他却感受不到半点痛快。

“许惜言，你要是应付不来那些人……”你可以来找。

许惜言却打断了他酝酿好久的话：“童琢，劝你一句，你现在就站在悬崖边上，再来一阵风就能把你推下去。”

顿时，童琢的眼睛瞪得有铜铃大：“你担心我？你，你还配担心我？你……管好你自己吧！”

说罢，童琢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就像甩掉什么脏东西一样加快步子离开了。

……

另一方面，离开了三千世界的洛浔终于可以自由地和郝州讨论些问题了。

“郝州，程风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