耹瑶说没事儿,然后和耹思濯接着咬耳朵。
“没有就没有,他们还能骂你不成?”耹瑶掂掂他,“受伤了,疼的是你。”
“可是我有妈妈呀,”耹思濯乖巧地将脑袋放在耹瑶肩膀上和她贴贴,“每次亲子会来的都是爸爸,每次打架来的都是保姆阿姨和司机。后来我找到你了,可是打架后来的依旧不是你。”
“今天你终于来了,还让我到医院来看医生……”
“妈妈,你好像……多爱我了一丢丢。”
说着说着,耹思濯的声音愈发小声。
耹瑶拍拍他的后背,让他睡得更安稳。
耹瑶抱着耹思濯慢慢往车库走。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也许二十七岁、高傲到不行的自己是没有办法接受竹马身份的转变,以及一个凭空而来的孩子。
可是,站在十七岁耹瑶的角度上,她突然理解了五岁的耹思濯心里真实想法。
被爸爸独自带大,没有妈妈的童年,稍微有一点寒冷的风吹过,就能碎得稀里哗啦。
有时候,小孩子的偏执,仅仅只是渴望一段母爱。
也许上天让她记忆停滞在十七岁,是对耹思濯,也是对自己的一种救赎呢?
回家路上,简灼照旧开车。
耹瑶和耹思濯坐在后排。
车子开出地库,到主干道时,耹思濯一个出溜醒了过来。
耹瑶拉拉他的手,“还要睡吗?”
耹思濯懵了片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摇摇头,只是一个劲儿叫妈妈。
他叫一声,耹瑶应一次。
耹思濯兴奋得手舞足蹈。
简灼左手开车,右手递过来一个平板,对耹思濯道:“安静些,别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