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耹瑶倒没了二十七岁的凌厉,她一个人呆着反而害怕。
一行人将耹瑶的衣物重新整理,挂在主卧衣帽间,和简灼的衣服各占半壁江山。
耹思濯小短腿拖着迷你行李箱,哼哧哼哧搬出自己的几件衣服,放在了耹瑶和简灼的衣服下面。
完事后,耹思濯拍拍手,大功告成:“爸爸妈妈!从今天开始!我要和你们一起睡!”
耹瑶当机立断,想到要和简灼同床共枕,鸡皮疙瘩掉一地,脱口而出:“不行!”
简灼也紧皱眉头,想打扰爸妈二人世界?
他也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耹思濯难以接受,自告奋勇,“我睡中间也不行吗!”
耹瑶沉思:“这个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简灼依旧否定。
“我不管!妈妈说可以就可以!”耹思濯连忙从保姆手中找出自己的小毯子,蹬蹬蹬跑到床边,将毯子放在床上。
简灼的脸黑得像是要下雨,耹思濯抓着耹瑶的手,躲在她身后瞪过去,使出杀手锏拿捏简灼:“爸爸你要是不同意,我就给妈妈念日记……”
“行。”简灼陡然笑出声,“有种。”
耹思濯完全随了耹瑶年轻时候不讲理的基因。只要有靠山有把柄,完全可以凭借一张巧舌如簧的嘴坐吃山空。
很好。不仅耹思濯瑟瑟发抖,耹瑶也是。
耹瑶不知道这十年简灼经历了什么。现在这个冷冽寡言、沉郁气息浓重的简灼实在不能和十七岁时恣意骄傲的青葱少年简灼划上等号。
想当年,耹瑶就算把他书撕了、车胎气放光他都不会说什么。
现在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活脱脱像当年那位教导主任大饼。
对于一个身体年龄已婚且事业有成,灵魂年龄还未高考是个雏鸟的耹瑶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