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咱们有错,可这事儿不止是有错就改那么简单,圈子里这些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触动了利益,人家可不是要雪上加霜的搞咱们吗,横竖有师父担着呢,保准不能让他们得逞就是了,你这几天就当放假休息,好好吃饭吃药,把身体养好了,六月还得继续演出呢,想偷懒都不成,”凌九夜捏了捏他的脸颊,皱起眉,“这几天你病了,都瘦了,这可不成,我说过我喜欢你胖点儿吧?”
“……我吃饭,吃药,我好好养着,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张云雷想起前一天他对自己发火的模样儿,还胆战心惊的呢,乖乖点头,“我饿了……”
“这还差不多,”凌九夜满意的亲他脸颊一下,摸了摸他头发,“我去给你热点粥喝,你乖乖等着,啊?”
“嗯,”看他高兴了,张云雷心里也舒坦多了,不再忐忑不安,安分守己的等着了。
有凌九夜陪着他,张云雷也肯好好吃饭休息了,张妈妈和王惠都安心多了,如今风口浪尖,大家的工作就默默进行,尽量低调,熬过这个节骨眼儿,万事都好商量了。
闭麦行动持续了大半个月,最终还是以罚款了结,好在演出没耽误,凌九夜上半年的工作都完成的差不多了,下半年专心陪他,偶尔去小剧场演出,商业方面略露个脸就成了。
六月专场照常开始,张云雷安心多了,再上台特别注重节奏,不敢再胡说什么了,他好不容易能演出,这第一场凌九夜自然陪着他,听着他台上的节奏和话语,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既欣慰,又替他难过。
相声这种传统,本来就发起于街头巷尾,都是民间艺人集大成所为,说白了,最早不过就是讨口饭吃,讨过路人一个高兴,赚点钱过日子。
正因为发自于天桥,面对的也都是老百姓,自然而然会为了迎合大众,添一些荤话,怎么热闹怎么说。
这在以前都只是笑话,是为了博君一笑的手段,如今时代变迁,渐渐成为了不入流的不雅桥段,可说白了,大家来听相声,图的是乐子,满篇的荤段子他们也聊不来,偶尔为之,倒能让观众觉得新鲜。
不过,这样的机会也快被剥夺了,凌九夜可以理解,专场与小剧场毕竟不一样,何况他们也不可能靠这些荤话来吸引观众,只是有些伤感。
张云雷的风格,已然成为了过去。
但好在,爱他的人,留下的人,都是懂他的人。
毕竟对他来说,只要不离开舞台,什么都可以妥协。
凌九夜陪着他工作,自己的业务也不能落下,六月还要陪他上大船,趁着没上船,正好有事跟他商议,“辫儿,我要录个单曲,里头有戏腔,你能不能帮帮我?”
“啊?”张云雷工作间隙难得有个休息,跟他在家里喝茶,时不时安排安排后头的行程,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抬头,眉眼间都是笑意,“你又要发单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