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思杨将手搭在申幕阙臂弯,一路上注意着脚下的水坑,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五十。”
申幕阙瞬间反应过来,轻笑应:“真厉害。”
申思杨也跟着笑。
走至人迹罕见处,申幕阙停下脚步。
他将伞暂时递给申思杨。
申思杨疑惑问:“怎么了?”
“你的手很冰。”申幕阙说着,替申思杨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上。
而后他又动手去拉申思杨袖口的松紧,让袖子完全将申思杨的手包住。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握住申思杨手里的伞,想要拿回。
谁想抽了一下,没抽动。
他疑惑地看向申思杨,对上申思杨笑弯了的双眸。
下一秒,申思杨压下伞,倾身吻住申幕阙。
申思杨的嘴唇冻得冰凉,却凉不过本就通体冰冷的申幕阙。
申幕阙愣了一秒,将申思杨抵住了,没让他继续亲。
申思杨愣住:“怎么了?”
申幕阙轻声解释:“我凉。”
昼夜交错的尴尬时间,乡间小路的路灯未亮,天色却已经暗了个彻底。
申思杨在更加幽暗的雨伞下,注视申幕阙片刻后,忽然笑开:“现在知道你凉了?夏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事呢?”
申幕阙轻轻眨眼。
申思杨二话不说,重新压下伞。
雨水打在伞面,滚落至伞尾,滴落到他肩头。
他再次贴到申幕阙唇边,呼吸滚烫:“亲一会,你就烫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唇齿交接。
温度不再是左右距离的因素。
雨水打在积水的稻田间,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田边的伞下,风卷动少年宽大的裤腿,往里灌入冰凉的雨水。
少年本人却毫无所觉。
他紧圈住身前人的脖子,像是在寒冬腊月里吃雪糕,越冻得唇齿发麻,越吃得喜笑颜开。
伞下逐渐升温。
申幕阙反客为主,单手握伞,圈住申思杨的腰,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热烈。
直到感觉到申思杨完全站不住,已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才呼吸深重地停下动作。
怀里人唇色红得仿佛要滴血,笑盈盈看他:“烫了吗?”
申幕阙眸光柔和:“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