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老头像撒了气的皮球一样委顿在床上,又恼火又无奈,还恨得牙痒痒,简直一秒也不想看见这个孽种,直接挥挥手让他赶紧滚蛋。
他知道他最后还是会妥协,父子天敌,自古如此,长江后浪推前浪,哪有老子斗得过儿子的?
周末不用见面,容少宸暗暗松了口气,又有点怅然若失,然后暗骂自己有病,简直像中了毒一样,盼着那个坏小子给他及时又足量地送上解药。
十年不见,按理说应该慢慢磨合,缓缓靠近,结果一到周末就天雷勾动地火,身体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心也越陷越深,在浓浓的思念与眷恋中无法自拔。
照这样下去,再过不了多久他就要按耐不住搬过去与恒钧烨夜夜笙歌了,想起还不死心想给他相亲的父母,容少宸就一阵一阵头疼。
老妈已经突袭他弟的公司跟他弟夫打过照面,火还差点烧到他身上,幸好容少宸发挥不沾锅精神一推四五六,顺便催他弟趁热打铁带弟夫见父母,先从地雷阵里蹚出一条路来再说——兄弟俩接连出柜总比兄弟俩同时出柜要好,馒头也要一个一个吃嘛!
在书房消磨到半夜,终于有点睡意,容少宸洗好澡爬上床,突然听到窗户响起笃笃笃的轻敲声,让他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惊喜,容少宸打开窗户,把那个不速之客迎进来,恼火地问:“花架都拆了,你怎么上来的?”
“这点小事难不倒我。”恒钧烨厚着脸皮凑上来给他顺毛,在他耳边灌迷汤:“宝贝儿想我没?”
容少宸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又问:“你没遇到院子里的狗?”他弟养的圣伯纳见了外人挺凶的,怎么半夜有人爬墙连叫都没叫一声?
“哦,遇到了,挺肥,我瞪它一眼它就缩回窝里去了。”他也有点意外,一脸凶相的大型犬一开始明显想扑他来着,结果动物本能还是让它缩卵保平安。
容少宸也无语了,怂人养怂狗,只会欺软怕硬。
“想我没?”那人还在缠他,显然想磨一磨、合一合,享受一下激情热辣的周末时光。
容少宸被他亲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手指欲迎还拒地扣住他作乱的手,气息湿热动情,喘道:“我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带着呢。”恒钧烨从口袋里摸出一管凝胶递给他,诱哄道:“宝贝儿,你的主场你自己来好不好?”
容少宸脸红得快烧起来了,一脚把他踹开,野兽不甘心地扑了上来,威胁道:“还是你想等我攒够两个星期的量再来给你充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