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大师又悄悄瞥了一眼表面上若无其事的陆文珺,强行解释道:“顾小姐这病来得奇怪,走得也奇怪。不过并不足奇,老衲医人无数,遇到这种类似情况也不少。有户人家的老母也是这般得了怪病,然而那人家请老衲过去时,他老母亲已经不药而愈了……”
平阳大师举了不少例子,试图打消顾文景和顾父的疑虑。
面对‘德高望重’的平阳大师,顾父当然要表现出相信他的样子出来,顾文景也表现出被忽悠住的模样。
平阳大师暗暗转移话题,心里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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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陆文珺悄悄从自己的院子里翻墙出去了,她动作极为敏捷,丝毫没有惊动守夜的下人,走路比猫儿还要静悄悄。
她身上缠绕着浓郁到肉眼可见的黑气,将她的身形隐藏在黑暗中。
她来到相府后门外,见到了一个笼罩在黑袍里的人,她给黑袍人递过去一颗黑色的珠子:“这是你的报酬!”
黑袍人接过那颗黑色珠子,嘿嘿一笑:“陆小姐,你今天实在太鲁莽了,你怎么能一下子将阴鬼抽走,让那顾茗秋好得那么快,险些让我在顾相面前漏了马脚!”
原来这黑袍人正是今天来相府的平阳大师,只是与白日里的得道高僧模样完全不同,笼罩在黑袍下的他浑身阴气森森,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陆文珺冷哼一声,说道:“还不是要怪你,说什么那小贱人要以人心入药,最后弄得我不上不下的。难不成我真要剜心给她吃吗?你也不知道换个简单点的,比如以人肉入药。我狠狠心用个苦肉计,在顾家人心中地位自然提升了。”
平阳大师嘿嘿道:“陆小姐,这可怪不了我,谁能想到你在顾家人心中地位还比不上顾茗秋的三成活命机会呢!”
陆文珺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身上的黑气张牙舞爪的,隐隐传出尖厉的鬼笑声:“你想找死是不是?”
她想到今天因为自己表现得太好,然后被顾文景一番话架在高空上下不来,心中不禁恼羞成怒。
平阳大师不愿与陆文珺在这里起冲突,转身就走了。
陆文珺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