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分钟,齐致辰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声音。
“回去吧,外面冷。”
“你没走啊。”齐致辰闻声侧回身,是蒙了雾气的一双眼。
顾礼彬站到少年跟前:“想等你进小区再走来着,没想到你停在这不走。”
齐致辰点点头:“那我这就走了。”
顾礼彬叫住走出两步远的人:“小齐,之前周继良来找我那次。”
齐致辰停住。
顾礼彬继续道:“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齐致辰始终没回头。
“他说他视你为生命,”顾礼彬深吸一口气,“谁也不能不经过允许动他的命。不管为什么会走到这里,都有个人曾那么在乎过你,现在只有你自己能说服你自己。”
齐致辰快步向前,拐进小区大步跑向单元门前,进了楼道后背靠在墙上终是没忍住断断续续哭出了声。放下了所有的假装坚强,没有委屈,没有失望,只是想哭。他懂,他都懂。没有谁对谁错,他和周继良只能走到这了就是结果。残忍的莫过于结果是用来接受的,不得不接受的。
折磨了他将近两个月的噬骨的痛,抛开一切痛哭过这一场后该了断了。
之后的整整三天,齐致辰把自己关在家里面,不吃不喝毫无情绪,不是坐着就是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