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无数次想过,当年如果没有下个不停的暴雨和涨个不停的洪水的话,他姐就还会在,刘景利也还会在。
可没有如果是现实最擅长的打耳光手段。人死了,离开了,变成一抔黄土了,都是真的。
烧了纸钱,敬了烟酒,摆了糕点。
最后四个大男人面无表情的在刘景利坟前站了好一会儿,除去风吹杨柳,万物皆是静默。
从坟场出来时才有人说话。
邵勇战:“那我们就回部队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艾云辉点头:“嗯,成,你们也注意安全。”
两车殊途,启动后交叉向相反方向行驶。
齐致辰扭头看车窗外,冲吉普车后座同样看出来的男人笑了笑,而后车身擦过,再看不见。
给刘景利上坟让他心情的压抑却抵不过他将头伸出车窗最后只看到那辆车绝尘而去的背影时的压抑大,他突然讨厌起重遇后在心底的隐秘欣喜。
“小齐,”艾云辉边开车边说:“折腾这趟累坏了吧。”
在土路上行驶严重摇晃的车身让齐致辰紧紧抓着座椅边,他笑着摇头:“不累。”
“年轻真好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刚入伍,那时候不知道累,皮实着呢,现在也不锻炼了,肚子都长了出来。”
“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小艾哥你正年轻呢。”
“哎这话我爱听哈。”艾云辉笑出了声。
齐致辰也笑:“我说的是实话,男人三十一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