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齐致辰声音很小,“可能太热了。”
周继良扯着人往回走:“回去给你扇风,走。”
齐致辰拿开周继良抓着他胳膊的手:“你……你没生气么?”
“生气什么?”男人回身问。
“我刚说我对谁都一样……”
“啊,”周继良轻叹,“是挺生气,我以为我在你那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齐致辰脱口而出。
周继良微微愣,他没想到齐致辰能这么痛快的承认。他看进少年的眸子里,心里麻麻的舒畅。
齐致辰没再闪躲与周继良的对视,他不知是紧张还是局促,手甚至都攥成了拳头。
两人安静对视,像两尊有情感的雕像,彼此眼波浪转间的情愫很微妙。
周继良先打破沉静,他笑着刮齐致辰鼻子:“真不一样?”
齐致辰点头后快走两步超过周继良,带着落荒而逃的性质一直回到屋里,回到床上后把薄被单蒙在头上睡。
周继良回来躺下后伸手把旁边人蒙在头上的被单扯下来,少年又蒙上,他扯下来,少年再蒙上,反反复复几次,他便放弃了。他翻身闭上眼睛,嘴角和蒙着头的少年一样,都带着笑。
就这样齐致辰心里的那点不成型的别扭在说不清道不明下磨没了。小小插曲没再搅乱情绪,只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他并没太多时间与两杠一星相触。
进八月后雨就一直在下,连着下了一周。而这一周时间,大兵们都是早出晚归,甚至不归。
齐致辰每次看到两杠一星都是在仅有的几次大兵们回来吃饭时。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饭时总是匆匆过去,大兵们不再有精力像以往那样轻松闲聊,沉闷的很。
齐致辰抽空问过刘景利坝外的情况,刘景利看着外面不停息的雨告诉他说情况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