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致辰又挪开一点,周继良又凑近一点。
最后齐致辰挪到了台球桌的边缘无处可挪,他没什么好态度的开口:“你知不知大家都在等你回来,你回来也不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就罚他们。你……”
齐致辰莫名觉得委屈,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都在等我回来。”周继良侧头看着身边抿着嘴唇的倔强少年,突然笑了:“你也在等我回来对么。”
“早知道等你回来是这样处理的,才不会等你。”齐致辰愤愤道。
周继良黑暗里看向主干路,悠悠开口:“你等我和他们等我的性质不一样。”
齐致辰终是看向了身边的人:“什么不一样。”
“你等我是为了让我为他们讨公道,他们等我是为了让我罚他们,他们做了什么他们自己清楚的很,你不必为他们鸣不平。”
齐致辰不能理解,愣神的听着。
周继良扇了扇耳边嗡嗡叫的蚊子:“作为军人,出手打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就是不对,所以他们该罚。”
“那是因为那人他抢钱!”齐致辰大声的顶了回去。
周继良摇了摇头:“你可以说得清原因,也可以道的明过程,但结果却可以有很多种。而我只要一种,我的兵有错,就得认,就得挨罚,别的我不管。”
齐致辰错愕。
原来两杠一星并不是不知道原因,他只是处理他能处理的范围,尽职尽责。
原来孟饶他们休息一下午并不是单纯想睡觉,而是知道会挨罚,保存体力。
“我带着兵驻扎在这里,吃老百姓的,睡老百姓的,又怎么能委屈了老百姓,”周继良再次看向齐致辰,“如果痛快的低头可以缓解矛盾,何乐而不为,你说呢。”
齐致辰沉默着,撑在台球桌上的手不安分的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