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妈妈,我相信路晁。”舒雨哭笑不得,当然知道农村老太太执拗起来,有多可怕,但她相信路晁一定会解决好这一切。
“是啊,都是大人了,也就是我,总觉得他还是个孩子呢。”路英吐槽了一句,自己是不是老了,又被舒雨一通安抚,两人这才挂了电话。
而在同一时刻,路晁的双手紧紧被床上的人握住,浑浊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孩子,我死不瞑目,死不瞑目啊。”
“爷爷,不管我姓什么,都是您的孙子,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路晁蹲在床边,面露不忍之色。
“不,不……”声音越来越弱,拼命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如同拉风箱一般的喘息声,呼哧呼哧的声音也开始断断续续。
“儿啊,我给你跪下行不行,你爷就这么一个心愿,你也不肯答应吗?你这孩子,怎么气性这么长,都是那个路英不好,肯定是她教的。”晁家老太太跪在床边,捶着床沿哭喊。
不能满足老人生前的最后一个愿望,路晁确实有些愧疚,但此时听到奶奶提到母亲的名字,这点愧疚终是散去,只剩下冷漠。
老人断了气,里里外外的亲戚都来了,不乏有仗着辈份,和在外头混的不错的人,过来劝路晁改姓。可谓是十八般武艺,样样耍到。
路晁疲以应对,好不容易找个时间想给舒雨打电话,结果这里的大哥大没信号,镇上也没有开通国际长途的电话。想打国际长途,只能去县里。没办法,只能通过和路英联系,辗转将自己的情况传出去,再从路英哪儿得知舒雨现在的情况。
“妈,爷爷明天上山,我大概几天后回去。”乡下的规矩多,特别是老人下葬,头七的时候,儿孙是一定要在的。他们离得远,总不能回去再赶来,只能等头七之后再回家。
“我知道,舒雨那边情况还好,叶安的前夫找过她,不过有许然和姑太太在场,没什么事,好像是想问他女儿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