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医生路过,咳嗽一声,“不要乱说,孝顺父母的事乱编排什么。”
小护士不敢吱声,资格护士抬头轻瞥一眼,“当儿子的不来陪护,跟儿媳妇说什么要孝顺父母,儿媳妇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自己父母有事是她,公婆有事也是她,到了单位还得被按头说孝顺父母,说的人倒是以身作则啊。”
医生恨不得给自己掌嘴,叫你多嘴,叫你嘴/贱。
等到更晚一些,查过一轮房的护士,或坐或靠,在护士站里眯着眼睛打盹。
叶安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口袋里藏着针筒,走到老太太的病房门口。医院的病房一般都是没锁的,轻轻推开门,也不敢开灯,等了半响,眼睛适应了夜色,借着窗外一点光亮,她摸到病床前。
老太太打着吊瓶,叶安摸到瓶口的位置,针筒往里一扎,便开始推。
她临时将清水换成了尿液,清水终究没那么保险,万一杀不死,让医生给救活了,她岂不是更危险,还是尿液更保险些。
就在叶安刚按住针筒的尾部往里推时,病房的灯忽然亮了。叶安下意识的闭上眼,就感觉到有人一拥而上,抢下她手里的针筒,再将她反手拷住。
好容易睁开眼,病床躺着的哪里是老太太,分明是个年轻女性,而吊瓶也没绑在她的手上,只是象征性的被她握住一端藏在被子里。
身边全是警察,虽然他们穿着便衣,叶安一下子全明白了,拼命挣扎着,“我有梦游症,我梦游,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律师呢,我要找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