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能租房子?我们,不,我是说我,可以少拿一点工资,一个月十二,不,十块钱就够我生活了。”一位贫困生提出自己的想法,她不希望工作室垮掉,虽然降到一个月十块钱,和学生会提供的岗位差不多,但工作室的工作氛围也好,工作性质也好,都更加令人愉快。
“去哪儿租房子?学校会租给我们吗?”
“不一定要在学校里头吧,学校外头不行吗?”
“外头,你知道京城的房租多贵吗?”
“我们少拿一点工资,多做一点事,不就行了。还可以开发其他学校的市场,普通市民的市场。无非辛苦一点,怕什么。”
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第二个备选的方案,便是由工作室出钱,自己租房子。几乎所有人都认同降低工资,多加班,多去开发市场的做法。
“非常感谢大家,在这个时候,能够这么支持工作室,宁愿少拿工资,也希望工作室能够维持下去,真的非常感谢。”舒雨站起来,朝大家鞠了一躬。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纷纷站起来,“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帮助工作室,不就是帮助我们自己吗?”
“对啊,对啊。”
舒雨是真的很感慨,她曾经设想过,同学们在面对困难局面时,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她一向对人性不抱太大的期待,但往往人性又会在不经意间,告诉她,一切都是值得期待的。
“你们可千万别去找副校长。”从外头闯进来一个人,正是迟到的管前。
“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翁琴眨巴一下眼睛,看着管前。
他又不用靠这里的工资生活,纯粹是帮忙的性质,而且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培训其他人。所以他没过来,大家也没在意,还以为他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
没想到,他半路跑过来,而且直接否决了他们的第一个方案。
“我猜你们肯定会想着,去找副校长解决问题。所以我去打听了一下,只要你们去找副校长,就会让学生会接手解决工作室的困难。”管前一向在同学里很吃得开,自有他的消息渠道。
学生毕竟只是学生,哪里有保密的意识,特别是这种值得炫耀的事。
不过如果关系不铁,面子不够,肯定也打听不出这么核心的消息。由此可见,管前不愧有个当记者的爹,确实遗传了一定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