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雨倒是知道,现在涨价不算涨,再晚个三二年,那才叫涨得凶。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物价,摆出来都能让后世习惯用淘宝的人怀疑人生。
这么一想,自己是不是该提前攒点料子啊,可是那个时候自己也该高中毕业,不管考不考得上大学,她都不会继续在长尾镇呆下去。于是念头一闪而过,最终放弃。
掏出二千块钱数给岳婆婆,金明天实在忍不住,趁着岳婆婆拿货低声问舒雨,“这回没看你送货拿钱啊。”
“人家去吴县拿的货,钱当时就结了。”
金明天摸摸鼻子,好吧,外甥女越来越本事了。
回去的时候因为货太多,还被司机要求打了一张货票。
等到了长尾镇大包小裹搬进屋,常红心一下子闪身进来,“小雨啊,这回还有没有上回那种花棉布啊。”
“没有,人家就是印错了那一批,现在要拿就是好货,价格可不一样。”常红心一大早拜托的,舒雨还真替她问过。
常红心一脸失望,但丈夫是跟着一起去的,想来也不可能骗她。
只好又道:“那你下回再问问。”
舒雨趁机说道:“那不是卖给货郎的吗?我们家还负责给他们带货啊,谁有那个功夫。”
她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处理的布料赚什么钱,本来就累还给别人带货,凭什么呀。
常红心没想到舒雨会这么说,气得转身去找金明天抱怨。
没想到金明天却乐了,直接问她,“你平常不就是这么教育他们的吗?做人不能太大方,得学会斤斤计较,吃不穷穿不穷,不会算计一世穷。怎么,现在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常红心被金明天噎的一个字说不出来,越发生气,高声道:“又不是别人的事,这事是我跟他们家合作做的生意。”
“你,你还会做生意?”金明天一拍脑门,是啊,按常红心的个性,怎么可能帮着别人问这种事呢。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事她在里头占着好处啊。